太史慈自传(十)

从那以后俺便从了大福。
那个时候整个长江中下游平原,除了大福,也没有什么其它大一点的势力。唯一有点名声的,就是干劫道出身的严白虎了。

他勾结了卖白粉的孙礼和假和尚笮融,在江阴一代也号称是一霸。俺们哥几个当然是容不得他,浩浩荡荡杀将过去。没成想这几个熊包蛋根本就不是大福的对手,被俺和油瓶轻松放倒。都没用吕自鸣和程得毛,韩义工等老家伙出手。俺们轻轻松松就占了吴郡的地盘。

为了壮大俺们的队伍,俺们又雇佣了徐州彭城国家政策研究室的老家伙张昭张子布,以及他的裙带张紘,宫紧找来了土财主鲁肃鲁紫精,加上本地土豪,当时还很年轻的陆逊陆白颜,基本上俺们的队伍也算是相当的壮大了。孙大福自然放慢了扩张的速度,而着力于内部的发展。

这期间他又收了几个小弟,什么嘘声啊蒋亲啊丁疯啊阚泽啊之类。但是两个最有才的,大福却都不喜欢。一个是做水贼的甘宁甘性霸,因为他杀了大福的一个高级马仔凌操,大福如果重用他的话,在人家儿子那边不太好交待。另一个就是汝南大家猪哥家的老大,猪哥自娱。理由同样很简单,政审通不过。

这就是俺老大的特点:果断,阴狠,但用人不疑。比如他一占领会稽就杀了敢说大福牙缝里有韭菜叶的许贡,比如他杀了当县公安局长的陆糠还照样敢用他的侄子陆逊。后面的二毛子就不具备他哥哥这样的优点。倒是老三孙翊挺有孙大福的风骨。大福自己也说:“(孙翊)阴果类己。”

中国人的特点就是只能同甘苦,不能同富贵。俺们这只队伍也一样。大福接过孙奸的衣钵之后确实是扩大了地盘,增加了帮会收入,却也给整个社团树立了不少敌人。除了他那最小的弟弟孙匡,二毛子和三鄙子都在不同场合表达过对老大的不满;只不过阴沉的二毛子没表示出来,“阴果类己”的三鄙子却受不了了。当然他不会跟掌握了小弟们武装的大福对着干,行事却处处照搬他大哥。他大哥吃饭,他也吃饭;他大哥拉屎,他也拉屎;他大哥泡妞,他也泡妞。泡着泡着,就泡出事情了。

俺再重复一遍,孙大福是个好老大,对兄弟是没得话说的。去前大汉三军总参谋长乔玄家打秋风的时候,搜刮了他家的两个小美女。二话没说立刻分给了宫紧兄弟一个。这一手不仅让宫紧感激涕零,连程黄韩朱等老帮子看着都流哈喇子。就连俺也后悔晚认识了大福二十年。
有美女在家可并不意味着孙老大就不出来打野食了。正相反,大福和宫紧一个孙狼一个周狼,是正儿八经的熟女公敌少女杀手。大福尤其喜好出去吃野食。但对于正妻总得有个面子上的交待,所以就四处宣称自己好游猎。实际猎倒是猎了,但不是猎老虎,而是猎艳。至于有没有猎到过白老虎,不在俺关心的范围之内。

话说那日丹阳城最大的百花楼里,新来了几个山越素人,大福立刻来了精神,带上俺和周油瓶吕自鸣杀奔百花楼,到了地方想起来这事带小弟不太方便,就给了俺一车帛,让俺们在隔壁有间茶楼斗地主等他。俺们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三鄙子孙翊带了4个小弟进门。油瓶还和俺嘀咕来着:“要不说老三不能上位呢,连一个人逛窑子都不敢……”当晚,俺们三个斗了个昏天黑地,喝了个四脚朝天。

半夜里就被带着哭腔的百花楼妈妈桑叫醒了。说俺老大让人给捅了,要俺们赶紧过去。见到脸色惨白的孙老大,俺们知道什么都晚了。赶紧按照他的吩咐喊来了二毛子和宫紧张昭等一干人等,交待后事吧。孙大福把印信等都交给了孙二毛子,然后语重心长地对他说:“外事不明问宫紧,内事不明问子布。”接着又说:“今天这事跟自缢他们三个没有太大关系,都是……”然后就说不出话来了。
自鸣机灵,忙把他输剩的最后半匹布贡献了出来,示意大福写血书。大福当时刷刷写下几个大字:“翊共三门客杀我!”但是很不幸,布头那块被俺洒上了咖啡,一个偌大的“”字根本看不清楚。旁边跟着乱的朱治大声念到:“共三门客杀之!”气得已经说不出话的大福伸出三根手指指向俺们三个,要俺出声作证。
操,这可是他们老孙家自己的事情,俺们可犯不上惹这一身骚。便纷纷跪地表示:“了解,主公,我们一定帮你找到许贡的三个王八蛋马仔!!”

大福死了,二毛子接了瓢把子的位置。三鄙子仍旧当他的逍遥侯爷。俺们三个仍旧继续这当小弟混日子的生活。遗嘱的语原件已经被大乔夫人当月经带用掉了,史官们的记载不过是由俺们三个有意传出去的“许贡三门客杀之”的版本。事情可算是告一段落了。

只是俺们谁都没想到,二毛子并不是一个好老板。时间很快证明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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