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我的高中同学文博的10周年祭日。
原本素来是对这种整数周年的事件不以为然的。
几次上山祭奠老文,也都是有意错开了他的父母可能出现的时间。
然而昨天不同。
文博的父亲一个多月以前就设法联络到了高中同学,希望征集关于文博的回忆,以往的照片等种种。
甚至文爸爸还专门开了一个博客来放这些文字和资料。
文爸爸的回信,一下子就让我回到了10多年前的热血学生时代,一下子就让我明白了,10年来,他们一直都放不下。
看看他母亲悲伤的样子,和他父亲的故作镇定……我觉得很心伤——而已。
10年了,所谓的朋友,除了偶尔感慨一下“天妒英才”或者“真可惜”之类,能做的真的不多。
真正痛苦的,唯有他的父母。
无人能分担,无人能取代。
逝者已矣,活着的人却要好好活着。
所以,昨天上山的目的并不是要祭奠文博,而是要他的父母知道,同学并没有忘记他。
是否真的没有忘记其实不重要,只要让两位老人知道并认为同学还有人没有忘记,文博仍然活在别人的回忆里,能宽慰一些,目的就达到了。
我就是做给活人看的。
我觉得昨天做得很成功。
我现在反而是不愿意跟别人提起来,
不知道怎么应对别人想要安慰我但是无言以对的那种样子。
没有人会主动提吧…
你也只能让时间慢慢抹平痛苦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