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人记事早。现在保留的最早的记忆是在1983年,不到三周岁的时候。本来我爸妈结婚后本来住在奶奶家,虽然家里还有两个姑姑,但地方也还够用。
但恰好我爸单位要分房以及二姑要招上门女婿,我妈当机立断在市郊租了同事一间偏厦子,一来厂里下来调查居住情况的时候可以秀悲惨,二来也是为了避免跟二姑产生矛盾。
后来听我爸讲,那地方我们一共也就住了不到8个月,而且冬天冷的时候我肉身基本都留在奶奶家,根本没住上几天。
当年流行DIY。我爹自认为木匠技能满点,衣柜沙发都是他筹备结婚的时候自己做的。且发挥通信兵本色,买了本书和一大堆元器件就自己捣鼓出了一台落地式收音机,简称落地机。一米多高,又大又皮实,光大喇叭就十来斤重,后来里面机器掏空了还当了好多年电视柜用。
里面一水儿的电子管,冬天的时候用来取暖也是极好的。后来跟我爹聊,他说他从里面捡出过被烫死的耗崽子,一直没敢告诉俺娘。
因为是临时的居所,所以一切都很简易,老爹老妈结婚的家具都没搬,唯一带过去的大件,就是我爹亲手制作的落地机。
我有一个记忆片段。那是挺冷的一天,刮大风。老妈给我们爷俩收拾好饭就趁着风大潮大赶海去了。到了晚上我睡不着,非要等我妈回来。等到9点多,老妈回来看我没睡,从罐头瓶子里夹出一个海蛎子让我吃,说今天的蛎子又大又肥,二十年一遇,赶紧趁新鲜尝尝。
我不知道那以前吃没吃过生海蛎子,反正这一次舌头跟生蚝的轻微接触舔出心理阴影了,哇哇大哭:“妈妈你给我吃大鼻涕!”
然后就哭不停,老爸哄老妈吓都没什么用,无奈打开落地机,调到一个不知是南朝鲜台还是朝鲜台,前轱辘后轱辘咕噜咕噜转加上信号不好的白噪声,终于把我整睡了。
谁又能想到,二十年后我信奉的竟然是“生蚝就应该生着吃”呢?
新房下来,二姑两口子为了表示感谢把新电视借给我们用,落地机也就退出了历史舞台。
黑白电视的故事就不再说了,接着说广播。
奶奶家住在一个家属大院,每天早上六点半都会准时响起《歌唱祖国》的声音——《新闻和报纸摘要》来了。
某种意义上说,这东西比新闻联播还要恐怖。毕竟新闻联播你还可以关电视,还可以跑出去玩,而这穿脑魔音响起的时间太别扭,要么你在洗漱,要么在吃早点,要么在路上——在协弃市这种重工业城市的八十年代,到处都是工厂及其附属家属区,很难躲得开。
偶尔遇到大事件,内男的会用低沉的声音加一句注释:“今天的节目预计XX分钟。”感觉就像买二斤杂半鱼里夹了一张卫生巾,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能听清楚也就罢了,怕得是50米内有两个以上的喇叭,由于阻抗和空气的作用喇叭里的声音传进耳朵的时间会差上那么几百毫秒,那就爽歪歪了,如临仙境。
89年的时候,大院里有人借机会把喇叭给捅坏了,那玩意儿再也没出过声。
87年的春天,管采购的俺娘接受了一个姓支(訾、芝)的温州人的贿赂——一台双卡收录机。虽然不是燕舞牌的,但也算是挺符合我妈地位的贡品了,当时大概值120块钱吧。录音带挺贵的,几盘带翻来覆去就听腻了,所以这台收录机的“收”的功能被重点利用,每天早上我们全家起床,先把收音机打开听本地台的天气预报,以及一大段的广告,接着在激昂的“歌唱祖国”旋律中,我跟老妈踏出家门上学上班,老爹最后走负责关机。
说起广告,广播里的广告是非常乏味的念白,有对话形式的已经算很新颖了——
“X姐,你这最新款的XXX在哪儿买的啊?”
“在XXX商场啊,就在XX街XX号,现在正在打折优惠呢!”
“我也去买一台!”
30年后的今天,这种调调广播里还能听到,完全没什么进步,很无趣。
对广播里的大多数节目没什么念想,包括评书。虽然我是田连元老师的粉丝,可他基本混电视圈,几乎没录过广播节目。单田芳老师、刘兰芳老师是广播里最常出现的声音,催眠效果比较强,不喜欢。而且广播里的评书时间也不咋合适。要么是中午十二点半——赶着下午上学总听的有头没尾的,要么是晚上10点以后——小时候基本没机会。
我姥姥是广播评书的忠实拥趸,她的知识全是从小时候的四年私塾和广播里得来的。还拿这些知识来教我。我有时会帮她看表,故意提前几分钟打开收音机。因为姥姥总听的那个台,评书没开始之前会放歌填充空余时间。那时候流行西北风,田震胡月范琳琳之类。
在小学五年级左右,有大约一个礼拜的时间,十二点半档的评书断档了,临时播出了刘宝瑞先生的《官场斗》,非常精彩,以至于那个礼拜我放学之后啥事儿不干直接回家听四点半的重播。可惜到了新的一个周一,新评书开播,刘罗锅变太监了。至今耿耿于怀。
小学时唯一追过的节目是协弃台的《笑得好》大概88-89年间每个周日的早上八点半到九点半。
那时每周还是六天工作日,我又没有耳机,打开收音机会把我爸妈都一并吵醒,为此他们颇有怨言。所以我常常是8点多点就醒来,等着他俩醒过来我才好开收音机,往往赶不上开头。于是临近八点半就经常闹动静,比如上厕所使劲关个门,或者装作看书把书掉到床下之类。
节目顾名思义,是放相声的。一年多之后段子枯竭,开始放小品,也就走了下坡路。
青黄不接的时候也放过一些本地相声演员的不成熟的作品。(本地相声演员,特指陈寒柏王敏。)
那个不存在的夏天过后,广播改版,栏目无疾而终。
后来的周日节目叫“周日882”,一上午全是它,放放歌打打广告什么的,没什么特色。
882KHz是协弃台中波的频率,现在早没人听中波了吧。
93年搬了家。搬家后很快装了有线电视,但电视机只有一台,被老爹老妈安在了他们卧室。
客厅里只有新买的音响。每天吃晚饭的时候总得干点儿啥吧,只有听广播。
听的是协弃经济台,1152kHz。
六点多到七点是娱乐互动节目,电话点歌答题什么的,那个主持人反应挺快,小台词对付得挺抓人,全家听得其乐融融。
大概两个多月以后吧,大表哥送了台29吋东芝火箭炮来,有电视谁还听广播啊!
95年春天发生了一件事。那天毛毛雨,我跟我妈坐公交车回家。司机(自称)疲劳驾驶,在一座立交桥上下坡的时候可能感觉有些滑,反应过激,直接打方向盘上了反道,蹭桥边护栏后又急打方向盘回到本侧车道,又蹭护栏才停了下来。幸好对面没车。下桥之后司机就把车停道边,死活不开了,当然我们也不敢坐了,跟老娘打了个车回家。
到家之后我们心里仍旧慌慌的,就想找点动静来听,很蹊跷地遭遇有线电视没信号。老娘说那就听听收音机吧。
收音机里放的是孟庭苇的《风中有朵雨做的云》。我妈说怎么这么邪性。
搬家之后双卡收录机就放在了我的写字台上,如果写作业到10点以后,那我就会开一会儿收音机。经济台那个时段有个节目,叫“缘分的天空”。
开始是一男一女主持,后来只剩女主持人,叫楚奇。楚奇的声音很好听,好像还得过什么奖。近两年流行的各种ASMR主播,在我听来没有能比得上她的。
常规内容就非常一般了,知音家庭女友体。节目编辑的品味不错,偶尔做的音乐专题选的歌手我都很喜欢。比如张楚。比如尹吾。
其实开机很大的一个念想就是期待“今天会不会又做音乐专题?”
有时候作业写完了也会习惯性打开收音机。那边听着楚奇的ASMR,这边开着台灯挤痘痘。
99年上大学前,大表姐奖励了一台爱华随身听,带收音机功能。
报到前一天就到了沈阳,住在学校附近的一个宾馆。爸妈早早就睡了,我也不想开电视把他们吵醒,那就听听收音机吧。
然后就吓坏了。除了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以外的所有中波台,都在播医疗节目。以治花柳为主,皮肤病的也有。沈阳的爷们娘们也放得开,各种病变反应外观描述都非常具体。他们是不是托我不知道,反正我是立刻跑到卫生间去检查了一下二弟。
宁可增长生理卫生知识也不能听中央台啊。
好在学校里有黑电台,放歌为主,不知名的学长们品味还不赖。
大学流行听张震讲鬼故事,那好像是在半夜了。女生尤其喜欢,还各种讨论。
那么问题来了,张震出场以前,你们在听啥?
毕业以后就没系统听过广播了。实际上99年底配了PC之后,那部随身听我都很少开机。
也就是打车的时候会根据司机师傅听的节目来揣摩一下其性格,打发无聊罢了。
如今的广播仿佛也就是给司机准备的了。协弃市当下最火的广播绝对是交通台,没有之一。
以至于前些年滴滴快滴大战的时候,我还以为交通台要黄了。
我一直觉得阿里和腾讯两大互联网寡头的一次合作拯救了一项夕阳产业。
反正我们家的车我不开,老婆也不喜欢听广播。偶尔打开音乐台,也没有品味相仿的DJ。
我想我这辈子是告别广播了。
小时候虽然谈不上爱听评书,但碰上了还是愿意听听。
现在很多小说软件也可以听书,试听了下,感觉恶心。
小说创作和评书创作是完全不同的。小说不需要像评书那样的频繁的设包袱及加入大段描写,所以不进行二次创作的话,直接读小说的效果都不好。
小时候家里电视坏了,所以我听广播一直听到高中毕业。
上小学前主要是听AM地方台,只关心天气预报和评书。
到了初中是听AM的中央台,牛皮癣广告少,每天晚上还有固定的儿童节目,不过全他妈的是中央的小孩秀优秀,当年甚是羡慕生在北京的娃。
高中是听FM中央音乐之声,唯一一个全程无任何广告的广播频道,除了主持人和定点报时之外,没有任何固定内容,虽然每天凌晨就歇业了,而作业可能还没做完。比较麻烦的是这个台我家只有4楼以上高的带大天线的收音机能收的到,当年收音机已经全都是便携式的了,所以只有在家里才听得到,高三要住校,我还试着自己改装一个手电筒式的收音机加天线,效果太差而且很容易被抓,就放弃了。当时除了这个台和中央台之外,其他频道都充满了各种奇妙的无法拿上台面的广告。
那个时候旁边是一所大学的分校(现在已经沦为职业高中了),用老家的那个大天线收音机还能收到学生台(小于FM88MHz的频道),挺好玩的,毕竟都是学生在弄,多数都是放学时间放歌和英语听力。
上了大学后,换了个省,音乐之声就再也收不到了,到网上查了下,其实FM中央音乐之声当年全国只有少数几个省能收到,其他省是没有信号的,我老家也没有,可能只是地方台人员随便拿卫星和信号塔播着玩,所以没有好机器是收不到的,老家那台黑夏普,到现在电旋钮已经开始故障了,调音量都成问题,但依旧能用。
好像在那之后,中央广播大换血,老员工多数都升官走人了,那种干净的气氛没了,也多了广告。其他台的广告变本加厉更为可怕。
之后再也没有关心过收音机。
我那时挺少听中央台的。一是因为信号不好,二是印象里音乐之声放古典音乐比较多,欣赏不能。
就像你说的,好像没有FM的音乐之声,只有AM的。
我就没怎么听过FM。设备不行。我们的学生台也没有FM的。
只差几年,科技就差了一大截啊!
FM音质比AM好太多,AM也就能听清人说话,音乐根本没法听。
话说学校没有FM的话,那你们46级英语考试怎么考啊。
AM啊。99XkHZ。收音机不好的话,活该。
太残酷了。话说AM频段让随便使用么,国家竟然同意。
我当年学校就收了快100块钱,卖给我们一台垃圾收音机,钱混在学费里,不买不行,买回来多数都是坏的机器,开机都开不了。因为频段在FM 88之前,大街上的收音机都收不到,所以还得去校内买高价收音机,损坏率也是高的离谱。
后来最后一次我直接带着OPPO X1 MP3进考场考六级,音质超好。那玩意跟市面上的远程作弊器一模一样,监考竟然看都没看一眼……
不过最终还是没考过……
这个话题说起来满满的回忆啊。广播没有什么印象,电视的印象有两个,第一个是早期上海滩、新白娘子传奇、射雕英雄传什么的都是和小伙伴们一起坐在一台小电视机前看的,跟放电影似的,第二个就是那时我家造了一栋楼房,亲戚送了一台黑白电视机,那时可不得了啊。从此丰富了童年生活。
楼上的回复给了我太大压力。
你压力大啥,你又不是秀优秀的北京小孩。
上海滩跟新白娘子传奇差了十多年呢,我家这边新白娘子传奇播的时候彩电已经普及了。
关于黑白电视,我以前写过
https://pewae.com/2015/09/yellow_black_white_memories.html
是关于零碎节目的。
https://pewae.com/2015/08/wanzhengdegeyulingsuidehuamian.html
是关于电视剧的
https://pewae.com/2015/08/aoyezhulashile.html
是关于89年以前动画片的
https://pewae.com/2015/12/tiantiantianhei.html
是关于89年以后动画片的
https://pewae.com/2016/02/no_swallow_no_snake.html
是关于寒暑假节目的
希望你能找到真爱。
哪个是北京小孩?
“全他妈的是中央的小孩秀优秀”这不是你说的嘛。反正咱们都不是。
我家里后来弄了台亲戚家的老旧破电视,能收到闭路电视信号,当时中央7还是军事农业少儿频道,从下午3点开始到晚上7点都是少儿节目,但是前三个小时都是北京夏令营,看得我莫名其妙。
等真到了北京,发现这些活动也就是有些家长不愿意带孩子于是扔给个花钱办事的组织而已,一点也不有趣。
广播这玩意估计真的长久不了了,交通台估计是唯一能挺一段时间的,但是牛皮癣内容也太多。本来的唯一优势是实时路况预警,现在已经完全被手机导航干掉了……
小时候在乡下,电视机是奢侈品,我们村只有2台电视机,其中一台的主人比较大方(也或许是炫耀),每到晚上就把电视机搬到院坝里,一直播到所有人散去为止,印象深刻的电视剧有《甘十九妹》。收音机还是比较普遍的,至少我家就有一个,我爸爱鼓捣收音机,每天早上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收音机放磁带,还必须连上高音喇叭对外播放。
读大学时,偶然看到网上说万峰的电台节目很“刺激”,就特意跑商场买了一台德生的收音机,万峰确实不错,但听了一段时间后也腻了,加上广告太多,渐渐也不玩了。
甘十九妹我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搜一下是96年的电视剧,这个时候我们这边不仅彩电早已普及,而且我马上上高中,已经不具备追剧的条件了。
如果想讨论电视剧,黑白时期的在这里:
https://pewae.com/2015/08/wanzhengdegeyulingsuidehuamian.html
彩色时期的还在码。
万峰成名的时候都有网了。有网谁还听收音机啊。
默默的看着你怀念过去,我就一个问题,“生蚝就应该生着吃”,那到底该怎么吃?我没吃过。= =
生蚝,学名牡蛎,我们这边一般叫海蛎子。
一般的都能接受做法是裹粉炸,所谓炸蛎黄。然后就是加到火锅里,或者加到东北名菜乱炖或者猪肉粉条里。引进的吃法是加黄油烤,所谓“焗”。以及所有贝类都适用的加水直接煮,因为海蛎子往往有半边壳在石头上,所以找到适合煮的两边壳的蛎头其实很难。再就是本地人喜欢的海蛎子萝卜丝包子。
这东西虽然味道鲜美但我觉得煮熟后口感不佳,所以我只吃生的。
我想我知道这个大坑填完之后我该开什么坑了。
咳咳,这。。。。
要不挖挖你的爱情坑?
不要。
你的邮件居然进垃圾箱了?这是干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干。也许应该问问谷歌都干了什么。
以前也喜欢听收音机。那个时候家里大姑在做刮彩票抽奖的生意,有一天忽然哗哗啦啦搬来了一屋子纸箱子,和我妈说是抽奖的礼品,先放我们家一会。(那个时候住在乡下爷爷自己建平房里里面,一排四间程一字型连在一起,楼顶有个很宽的空地,下雪的时候上去堆雪人打雪仗舒服的不行。)我妈就专门空了一间房子来堆这些东西。自那以后我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去这件房子里寻宝了,这里面几乎什么都有,小青蛙、热水壶、手电筒。当然,还有我的第一台收音机,那种随身听大小的收音机,上面有根天线可以扯开,正面边上有个突出来一点的滚轮和一直一个频率表。滚轮上下可以滚动,频率表上有一条银线会跟着滚轮滚动。那个时候很好奇为什么这玩意儿可以发出声音,便上手拆过几个,不过没折腾出什么名堂,还被我妈骂了一顿。
以前我姥姥有那种收音机,我虽然感兴趣可根本不敢拆。红色的机身蓝色的频率表,上面一根银色的指针。
有不奇怪,有好几个说明你小时候生活也挺滋润的。
我们家的收音机是我老爸从部队退伍带回来的,那时候喜欢听那个小喇叭广播开始了,就是讲故事,后来大一点了就听新闻,评书。再后来就是电视机,随身听,游戏机,DVD,PC,手机,智能手机,平板。到了现在,回家基本也不怎么看手机了,最近在想着安排点时间弄点好玩的东东,乐器什么的。
我从小就不爱听小喇叭。节奏太慢。
暴露年龄了,哈哈,都是同道中人,至今我还拥有两台收音机,时不时拿起开开。
现在开车,一般以播客为主。
还是你年轻。我都没接触过播客。
说起收音机,我觉得可回忆的也特别多,从小到大大概有过四五个收音机。
小学时候就特爱听,中学时候没什么可玩的,也听。想想以前娱乐的东西真匮乏,想听的歌没钱买磁带,就在收音机前等~
评书联播我最喜欢田连元,哈哈
我一直觉得田连元在电视上出现的多,没怎么在广播里听过他的声音。
同有收音情节的,不过我那时的收音兴趣主要集中在国际短波上,本地FM之类的倒没啥兴趣。就我看来,收音要真正没落,恐怕要等到自动驾驶技术成熟之后,解放了双手,就可以专注的看视频了。
反正我不开车,广播在我这儿已经算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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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喜欢无线电的东西
可是我没写多少无线电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