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邻居说,她家孩子在家附近的小学,上三年级了。一共就两个班,一个班21人,另一个22人。倒不是因为小学教学质量不好,而是因为对应的中学全区倒数第一。
我觉得,这多好啊,这培养出来的同学感情师生情谊得多深厚啊!
可是,老婆大人不这么想。她一定要给嘻嘻好的学习环境,一定要在她上学以前买一个好学区的学区房。如果做不到的话,就把准备买房的钱用作赞助费……
何必呢,何苦呢?
尤其是小学,主要任务就是玩嘛,弄得那么紧张干嘛?
你一平头老百姓混一堆富N代官N代中间,不觉得有压力么?
回想起我的小学……
在那个年代,虽然都是福利房,但是福利房跟福利房之间还是有区别的。“十大厂矿”这种巨无霸企业,福利房都是自己盖的,成片成片形成若干个社区,自成一派。所以,在很多人口密集的居民区,人们记地址用的并不是XX街XX号,而是大钢XX号楼,石油XX号楼,造船XX号楼,大起XX号楼,大机床XX号楼……
而小型一些的国有企业和集体企业,则是在房产盖好之后,十几套二十几套的零碎购买,可能在一片大的区域内,但绝对没有买下整幢楼的实力,而且也没有那个必要,不同楼层不同朝向的都会多少整上那么一点儿。
因此我家那片住宅的性质决定了,大多数的家长都是混工厂的。而且还不是所谓“十大厂矿”那种大型国有企业里的。所以谁家也不比谁家强很多,当然,也不会差很多。
P.S:大连机床厂和大连第二机床厂很特殊,简称是大机床二机床,而不是大机二机……
小旭的爸爸,是停薪留职做小买卖的,偶尔兼职做一下混混。文化水平不太高的那种。他带货用的自行车,常常被小旭偷偷骑出来,沦为玩具。为此,小旭也没少挨打。小旭爸爸有我们这帮人家长都不太具备的爱好——京剧。而且还逼着小旭跟他一起唱。有一次小旭把他爸的京剧录音带洗掉录了变形金刚片头曲,挨了一个礼拜的打……
提到小旭,就不能不提小兰。小兰的妈妈也是个体户,在小区的一隅开了间小饭馆儿,主打驴肉包子。其实吧,她在本乡本土的小区里开包子铺是个错误的选择。我们这些同班同学的家长去了吧,她又不好意思不给优惠,而这些家长又不好意思要那优惠。后来这个圈子扩大到同年级同学,后来再扩大到整个儿学校。尤其是,驴肉包子也不是个啥大路货,为了不被热情的兰妈妈拽进去而绕道的也大有人在。一来二去,包子铺黄了,兑出去之后改成了电游厅。小兰的特殊技能跟小旭的相得益彰,她会拉胡琴。不是二胡而是什么“京胡”。每当学校汇演,那几个弹电子琴的小丫头片子被刷下来之后,我们班里的王牌节目就是《甘洒热血写春秋》了。虽然说全校上下也没几个能听懂的……
同样是卖东西,小梅的妈妈就混得风生水起。她是国营商店里的售货员。开始卖鱼,后来卖过生肉和熟肉。我妈每次去买东西,她都能上来套些近乎。多给份量的胆子是没有的,但是留几块瘦肉或者故意给块耳朵或猪拱子却也是小菜一碟。我妈也每每乐于跟她拉拉家常,就为了图个买杂拌鱼时,给的鱼能稍微整状一点儿。
大胖的爸爸,是建筑工人。那时候的建筑工人,都是正规有资质的,跟民工根本不是一个概念。所以他家的狗窝据说砌得比别人家也要气派一些。记得有半年的时间,大胖周三下午都不怎么跑出来玩。因为他爸工伤在家里养着呢。
麻花的爸爸,是开货车的。玩捉迷藏的时候,她时不时要强调:不准往我爸车上藏。但是没人搭理她。藏货车上可以移动位置,跟抓人的斗智斗勇,其乐趣远不是找个门洞子或者大树一藏所能相提并论的。
大酒的父母,都是二机床的工人。他家的条件就要艰苦一些,一套双阳的挑担房里塞了两户人家,成天要跟“对面房”的人打交道,厨卫都是共用的。所以他家的厕所是这么多年以来非公共厕所里见识过最脏的,没有之一。某个周三的下午,照例去找大酒玩,大酒说不出去了,没吃饭跑不动。我说干嘛不吃呢?他说,家里就剩两块七了,可是离他爹开饷还有4天……
3P的老爹最清闲了。他供职的部门是干休所。20多年来,我既不知道干休所为什么存在,也不知道干休所的工作人员究竟每天要干些什么。
当兵最清闲的两个单位就是干休所和卫生所,干休所的职能就相当于部队的养老院
我一哥们的爹供职于干休所里的卫生所,清闲了一辈子,副师级退休一个月五六千不止……
以前我家在沈司一干旁边,就是传说中的杨树沟干休所。安宁她姥爷就在那,高中的时候和小头还有陈亮放学回家会经过那里。螃蟹的姥姥家好像也在附近。
以前租给俺娘场地的疗养院也很闲.那几个小当兵的除了打球看电视就是去泡餐厅服务员.
安宁他姥爷和我姥爷家对面楼
高中有一次干什么的,就是在那院里吧?步行过去的.回家的时候等26路车等了40分钟.
济南是一机床二机床 以前那种有人情味的社区以后再也不会有了
女孩到考大学的时候,好好选学校,对以后有影响。
男孩的话,什么大学都不重要,完全看个人~
小学的话,我觉得真的是,玩的好,童年快乐,幸福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