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七,大姨葬礼;正月二十二,二姑葬礼。
在过去的两个月里,心情始终不舒服。
我无法用词汇形容出这种感觉究竟是什么,但我知道它的名字绝对不是悲伤。
最近的一个葬礼是二姑的。葬礼上,我照例是一滴眼泪也没掉。生老病死而已,虽然残忍,但也没什么办法。
可是回家的时候走进电梯,迎头撞上了肯德基的广告“所谓坚强,全靠硬抗”,就立刻hold不住了。
躺在床上,泣涕不已。
这眼泪流得很自私。因为从08年以来,我刚好参加了十位亲戚的葬礼。肯德基的那句话,正中心窝。
二姑可能是我上一辈亲戚里,感情最深的一位。小时候寒暑假,差不多2/3的时间都是在奶奶家。奶奶生活不能自理,跟二姑住一起,所以一直以来,去二姑家跟回自己家,对我来说没什么差别。
二姑的离世,意味着我该正式跟少时无忧无虑的自己决裂了。因为大部分的回忆将会永远存在于自己的脑海里,不再有现实的参照。
正是所谓的还没长大,就变老了。
现在非常理解老爸老妈他们,讲起上一辈的事情的时候,前一次跟后一次的出入会非常大。
旁边不会再有一个人杵在那里,想象力丢失了束缚啊。
二姑没在市内,而是选在金州殡仪馆火化。
因为死得不巧,正赶上前九大长老之一的协弃籍的李某人的母亲去世了,停灵5天。全市上下的警察和民政部门的同志们没事儿也得装得有事儿,把个殡仪馆围了个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并不是说不让烧老百姓或者不让冰尸体,而是进出个车都得查一遍。表妹妹夫嫌麻烦。
出殡当天,按规矩姑父不能出现,大爷病得厉害只能留在家里看家,大娘不敢来,堂姐在美国,大姑老姑两家姑姑不在了之后早就断了亲。
于是年轻一辈只有表妹、妹夫和我三个。上一辈的也只有我爸妈跟妹夫的父亲三个。
表妹真心想好好送一送,喊了她的好多朋友。
其实喊那么多人又有什么用,等姑父、表妹和我都不在的那天,世界上就不再有二姑存在过的痕迹了。
妹夫找了好多辆车来。因为有规矩,车不能空,所以我们一家三口跟妹夫的父亲分别坐在四辆车上。
我坐的车司机是位女士,年纪跟我差不多。因为出门很早,一路上都很担心儿子能不能正常起床上学。以为开车的都是妹夫的朋友,所以忙不迭地跟人道歉。
回程的时候才知道是妹夫从认识的租赁公司里租的。车是租赁公司的,司机是另找的。
我坐那辆的司机是个微商,还死气白咧地让我加了个微信。
车看着挺豪华,不过我之前并不知道两个M摞一块儿是什么车标,回家查了才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迈巴赫。
呵呵,第一次坐竟然是在这种情形之下。
花那么多钱干啥。
金州殡仪馆的哀乐用的是《大海啊故乡》。
等灰的时候,表妹一直在哭。妹夫在一边抽烟。
表妹的几个朋友,在刷抖音。
非亲非故的,我并不反对他们打发时间,打游戏或者打炮,刷抖音或者刷马桶,跟我都没什么关系。
可你们丫的能不能把声儿关了或者把耳机插上?
金州殡仪馆比市内人性化的地方在于,往炉子里送的时候可以看,从炉子里出来的时候也可以看。
二姑出来的时候,肺部和脑子两个地方还在烧。正好对应她最后的病灶——肺部感染和脑血栓。
请来的“一条龙”的哥们说,有病的地方不能要,直接把还燃烧着的部分给勾到了一边。本来这也是软组织,该被烧没了的,所以也没什么异议。
只是觉得很神奇。积液里有什么神奇的成分,怎么就烧不动了呢?
同样因为那位李老奶奶的原因,骨灰寄存也没选在市内,而是在市内比较偏僻的一座山上。
骨灰堂的收费很有意思:第一年260起,往后每年60。
表妹一切都想弄好的,打算选520的那种,被我劝住了。
结果因为墓地联系得快,骨灰只在那里存了15天。
二姑有一年酒后曾经痛斥过大娘,说她对我大爷不好,对堂姐不好,把钱都贴给自己的儿子花了。(大爷大娘是重组家庭)
从那以后大娘再没跟二姑说过一句话。生病期间和葬礼也没照面。
中午吃饭,算上在家里看孩子的妹夫的母亲,亲戚这边也没坐满一桌。
姑父上赶着跑去给表妹的朋友们敬酒。
我妈对此非常不满。
理由有三:第一日子不对,白事上不敬酒;第二长辈不应该先给小辈敬酒;第三那帮孩子太闹腾。
我也很不满,理由参见第三。在白事宴上喝着喝着能划起拳来,也太奇葩了。
本来还想多陪表妹一会儿,想想还是算了。
大姨年前住院,肝硬化腹水,差不多是拔管就完的状态。
腊月二十七中午我急匆匆跑去医院看了一眼,已经瘦得不成样子。
总算是挺过了个年。
年三十表姐一家三口是在医院过的。
我们家大外甥半夜喝大了,把人值班护士给骂了,于是后面几天大过年的连护士大夫带临床看我们家人都没什么好脸色。
大外甥同学91年生,马上30了。
大表姐是个智商一般情商极低的人。
当会计养成的职业病深入骨髓,没什么本事还大包大揽,兼不会说话。
在宫斗剧里估计只能活十分钟。
我妈多年来跟大姨家闹翻,就是大表姐闹的。
08年我结婚,他们家我大表哥也结婚。
我的场地07年10月份的时候就订完了,老丈人同学的关系。
大表姐磨磨蹭蹭,过完年了也没把自己弟弟婚礼的场地定下来,别人插手她还不让。我婚礼前,第一次跟司仪踩场地的时候她闻风跑来,死皮赖脸地跟了一个晚上,然后跟我妈提,说要给表哥订同样的场地。
我妈说:“你有病啊,人家婚宴都是提前半年一年就定好了的,哪儿有你这样的!再说这是我亲家的关系,怎么给你打包票?”
没办法,还是给联系了。刚好六月份有一家退了的,见缝插针补上了。而且人家看我老丈人的面子,还是照着头一年的价格算。
结果这二货交完定金之后来了一句:“唉,你们这单能给俺老姨多少提成?”
腊月二十九,我妈打发表姐去买寿衣。
上午十点出门,下午三点才回来。
我妈指着她鼻子问:“你妈要是这期间没了怎么办!”
买个寿衣跟人讲了两个小时的价,殡仪那哥们说干这行十多年头一回见到这样的。
我跟大表姐闹翻得更早,是在表嫂葬礼期间。
侄子那时候是15岁的半大小子。表嫂出事的时候是三月份刚过完年,乍暖还寒。因为侄子的两件棉袄都是红色的,所以我妈让我领着侄子抓紧时间到附近商店买件素色衣服。
大表姐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或者她觉得自己是女的比较仔细吧——非要跟着。
我们俩用了不到5分钟挑了一件200多块钱的衣服,准备直接结帐了,被大表姐给拦回来了。
找了半个小时,找到一件40多块钱的里面不知填充什么东西的衣服。
她是我姐,对于侄子来说更是长辈,我们都不能说什么。我气得直接拉着侄子回家了,留她一个在那儿开发票。
我妈看到衣服直接往地上一摔,把我一顿臭骂:“你一个当叔叔的就给孩子买这种破烂啊!穿出去你还要不要脸了!”
我虽然挨骂,但心里那个爽啊~~
我妈整个年都是要爆炸的状态。
倒不是因为大姨病重,毕竟卧床也一年多了。
刚进腊月的时候,姥姥三周年。按照传统,这个忌日比较隆重。大姨家的三个也都回来了。其中大表哥刚好从日本回来度假。
吃饭的时候,大表哥就说:“老姨,你说我妈的腿怎么回事?乌了一尺来长。”
大表姐一直在边上打眼色,表哥也没看见。
问吧。
大表姐扭扭捏捏,最后说摔的。
“她都卧床了怎么能摔着?”
“我想让她练习走动走动。”
“几天了?”
“快10天了。”
我老舅上去就是一个大耳刮子,这tm是摔骨折了你不知道啊!
大表姐被打走了。二表哥喝喝酒泣不成声:“
我也不怕丢人,就告诉你们吧:
她自己不收拾家,还不让我回家,也不让我嫂子回家。
找个社区医院的大夫回家扎吊瓶,屋里收拾不出来了,好不容易在厅里收拾一小块地方,让人在厅里给扎。
练习把我妈往外搬,没擎住摔地上了。
”
初三那天,老舅说情况不妙,让大表姐赶紧把大表哥叫回来。
大表姐脑子又犯抽抽,迟迟不肯打电话。
老舅和二舅都急眼了,老舅要来了大表哥的微信,初四中午亲自给表哥叫了回来。
大表哥初五下午到家,大姨清早已经走了。
整个葬礼期间,表哥没跟表姐说过一句话。
老舅妈不明所以地问她,她回答说:“我怕他假不好请,这么大岁数了找个工作也不容易;一旦我妈没事,又浪费时间又浪费钱……”
这脑回路,用南方人的话讲,拎不清。
从99年以后,我快20年没去过大姨家。
初六去吊孝,我tm都惊呆了,90年代家里什么样,现在家里还什么样,一件新家具都没有。三室一厅90多平的房子,堆满各种各样的破烂,好不容易在厅里清理出三四平的地方摆供。就我这块头的,站两个就连跪的地方都没有了。
怪不得不让自己两个弟媳妇回家,呵呵。
吊孝那天我是时隔十年,婚礼之后第二次见到大表嫂。
本来就不认识,简直是一脸的晦气,浑身的不高兴,我都不敢近身。
寒暄之后才知道,十年前她只是个科任老师,现在已经是教导主任副书记了。
真是个自带气场的职业。
晚上大表姐要留兄弟们吃饭。几个哥哥都说有事先走了。
她也就能欺负我,说:“你必须留下。”
我都十年不搭理她了,没想到这眼力劲一点儿没涨啊。
我说:“大过年的,我得去医院看我二姑。”
我二姑真的在昏迷,我又没诳她。
大表哥家的小侄女跟我们家臭宝同岁,是头回见。
虽说白事上不是太吉利,但毕竟也是过年啊,想想还是直接给了个红包,拜年钱加见面礼。
酒桌上唯一一个外人是姐夫的弟弟。放出来不到三年。
他说,当年自己不懂事,跟了坏朋友,瞎讲义气……以后千万不能跟坏人来往……
我心说,你一个被全国通缉,躲了两年才去自首的人,对我来说,正是坏朋友啊。
小时候大姨家对我们家帮助非常大,假期的另外1/3,以及我妈出差的时候,都是寄存在大姨家。
去奶奶(二姑)家倒不是不行,只是我妈不太信任,觉得我去奶奶家就只是玩。
说得好像去大姨家就不玩了似的。我读的第一本小黄书就是偷二表哥的……
那时候老妈总是念叨:“人家都说,两姨亲不算亲,姨死亲断,你可不能那样。”
结果我妈自己喝了一杯酒之后直接就拽着我爸走了,什么招呼都没打。
这门亲对我来说真的就没了。
包括两个表哥。
初七上午为了参加大姨葬礼请了半天假。
老婆大人对此很不理解,认为是浪费假。
跟她解释过好几次了,人死为大,没什么要紧事情葬礼必须要去。比如朱总理,一般都不出来了,但要是有八宝山相关的新闻,还是会出现他的名字。
不理解算了。后面二姑葬礼直接请了一天。
老婆在这个问题上严重双标。
她二大爷出殡之前,同样是闹得很不愉快。老丈人明确放话,遗体告别完就走人。
这种情况下我问了老头意见,当然是不要我出席了。
后来一有事儿就埋怨我说:“你们家死人你就颠颠跑去了,我们家死人你怎么不来?”
我艹了,我们家死人多难道是我能控制的!
其实二姑的葬礼过后我比较担心我爹。
我本来有三个姑姑的,现在一个都没了。
老姑是08年夏天走的。
走的时候她儿子叫都叫不回来,我去捧的盒。
大姑是12年的正月初七。
她家的表哥那时候正被关着强制戒毒。
表姐从日本飞回来,领着大的,抱着小的,小的还不到一岁半。
又是我捧的盒。
雪上加霜的是,二姑出殡当天身体极度不适的大爷随后去医院检查,查出来是肺部肿瘤,随即动了手术。
工作以后参加的第一个葬礼是大舅家的表嫂的。
本身我跟她都没说过几句话。我妈看着小侄子可怜,我又住的近,让我头天晚上去陪侄子守灵。
可人家小侄子的亲舅舅心疼外甥,直接让孩子睡觉去了,我们俩胡逼咧咧了一宿。
好在是周五。
大舅去世是在12年的端午节之后,欧洲杯英格兰对意大利那场无聊的0比0之后的第三天。
记得清楚是因为0比0后面的那个白天,姥姥家这边的小一辈都聚在我妈那里喝酒吃烧烤,天擦黑了大表哥忽然打电话过来,说大舅昏迷送医院了。
我们几个小辈加我爸都喝得五迷三道的,不适合去医院,所以就只有我妈赶了过去。
第二天端午假期就结束了,所以有工作的也都没去看。
结果,第二天半夜人就走了。
奶奶和姥姥是在三年前的冬天相继去世的,都是接近百岁,也没什么可遗憾的。
年前烧三周年,先是我奶奶,当天下大雪,趁机把元宝纸钱衣服什么的都给烧了。
两个礼拜之后,轮到我姥姥,天干物燥六级风,两个舅舅说死也不让我妈动火。我妈坐地上就哭:“怎么我婆婆就能烧,我妈就不能烧啊……”
所以有些事情,开始不会放下就始终不会放下。
奶奶三周年的以前,大姑家的表哥,就是那个吸毒的,给表妹来了个电话。
他倒是不知道奶奶要三周年了,而是用种很奇怪的口气,说:“我爸去世了,我都处理完了,你们都放心吧。你跟大舅二舅说一声,清明节我姐可能回来,商量一下(下葬的事)。”
正好全家都在,我爸和我大爷当即拍板,让表妹把他直接拉黑名单。
因为大姑家里被他吸毒搞得家徒四壁,我爸一直怀疑最后大姑是营养不良,被大姑父饿死的。
而且这个坑蒙拐骗的烟鬼的嘴里没一句真话,谁知道是不是找个由头来骗亲戚的钱。
所以他们才不会去管大姑父的死活。
大姑父要是真死了没人问,也只能怪自己没教育好儿子。
二舅妈去年夏天去世。
她常年有病,很少参加家庭聚会。我这小40年里也就见过她二十来次。
最后一次见是14年姥姥的百岁生日,再往前就是08年我结婚。
除了几句客套话,连考得怎么样有没有对象啥时候要孩子这种问题都没问过我。
整个葬礼非常安静。除了二舅和表哥,无论是婆家还是娘家的亲戚,也都没多少悲伤的情绪。
我都有点走神了,甚至觉得就那么宅着,最后只有两三个人来送行,谁都不打扰,也没什么不好。
这个四月过完,岳母就去世十一年了。
我们结婚后半个月岳母就去世了,所以我当时只是漠然地走完所有流程,无喜无悲。
老婆现在也很少提到自己的母亲,唯一的信念似乎只剩下好好对待老丈人。
我觉得这样的态度没什么不好。
周末因为华为手机设铃声的BUG,整理电话本。当我删除表姐、大姨、二姑和大姑家电话的时候,又一次不可遏止地流下眼泪。
都说七大姑八大姨多管闲事,可当你的所有的姑姑和姨由存在变为不存在的时候,就会怀念她们的七嘴八舌了。
人毕竟始终社会化的动物。没了那些关系虽然照样会活得很好,色彩却没那么丰富。
小时候不管是奶奶家还是姥姥家,除了一个老姨奶以外,都很少跟什么远房长辈来往。
从不理解到理解,无非就是有关系的死光了呗。
“走吧 走吧,人生总要学着自己长大;走吧 走吧 人生难免经历苦痛挣扎。”
四十不惑。是因为惑了也没个卵用啊,删掉的名字终究不会再从电话本里蹦出来。
写完之后,果然念头通达。
老兄节哀。
跟哀不哀没什么关系。
今年元宵节过后的第四天,我的大婆去世了,享年89岁。大婆的身体一向硬朗,比大公的身体还好,时常在村子里走动,除了耳背看不出任何问题。去年我带女朋友(妻子)回老家她也在场,给了我们很多祝福。在我即将举行婚礼的前几日,被她的儿孙们带到宜春去游玩,之后儿子辈的大伯和五叔两家约好去哈尔滨雪乡游玩去了,大公大婆被安排给宜春的孙子孙女照顾,群里天天晒宜春那边下馆子的视频和哈尔滨传来的雪景。而随着南昌这边忽然下起的难得的大雪,从宜春那边就传来了大婆住院的噩耗,不想责怪谁,也不想评论谁是谁非。大婆是个有福之人,大婆去世时南昌一连串好几个月的雨天,出殡当天是个多云天,我也是第一次去了殡仪馆,回到村子将骨灰安置好,老天才又下起了雨。之后村子一星期之内相继有两三位老人去世,但龙王爷都不买账,连绵的雨天包月不限量。有感而发,说得有点多了。
有时候越是身体好的反而走得越突然。不过这样相对的痛苦也少,也挺好的。
嗯,心脑血管疾病,病发后导致了偏瘫,说不出话;也成坚持过康复治疗,最后身体确实扛不住走了;临终前坚持过完元宵节,生前是个既要面子也要里子的人,是个有福之人。
其实,我有点不懂,出殡的时候另一半不出现是因为什么习俗或者说法。确实有看到这种情况,但不清楚为什么
怕一起带走。
人到中年,身不由己。
对啊,不知不觉就老了。
生老病死,自然规律,不过,伤心难免。我外婆去世前病痛的厉害,虽然不舍,但是也没有过分悲痛。
我只是觉得有些频繁了。怎么也应该发生在我40岁之后吧……
亲戚多了,关系难免复杂,我的感觉是,做好自己该做的,争取做到错不在我。
家庭小型化之后的一个后果就是每家都不怎么会去管别家。一些家里有老人和病号的就会缺少监督。真是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
我觉得还是经济基础决定一切。。。要是大家伙儿都小康的,估计该走的也不会走没准再拖个十年,该买200衣服的也不会买40的衣服。。。
你说经济基础我同意。不过我大表姐就是个奇葩。因为后半部分我没讲。
她不是开了张发票么,我嫂子是车祸,最后跟肇事方算账的时候她强烈把这件衣服给算进去。
问题是你既然打算让对方出钱,那为什么还买件便宜货啊?!
以前总觉得孤家寡人自由自在没什么不好,但是年纪大了,在乎的人一个个没了以后,突然感觉到所谓的香火传承是多么重要。假如我至今没结婚生子,甚至以后也不会结婚生子,我真不敢想象当父母没了以后,我要怎么面对那种孤独和无助。
既然有孩子了就别想那么多了。一冲动结婚要孩子才是要不得的。
时间是把无情的刀
无情也有情。
说什么人定胜天。人根本胜不了天。
感觉你们那的亲戚关系和我山东老家有点儿像。本来大家是亲戚,应该亲近、和谐,但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总能引起大家关系紧张。我去年回国,我妈死活不同意我去小姨家看她。。。
很多年轻人看来的小事,在老人看来就是原则问题。至于究竟怎样,对错一半一半吧,很多时候还是沟通不好。
最怕遇到斤斤计较的亲戚,经常会因为一点小钱闹不开心。
生老病死无可避免,外公外婆去世也就相隔了几个月,老人家是维持上一辈关系的中心点,他们去世后,人心也就散了,大姨家那边怕我们家分老人家的家产说了很难听的话,小姨家也是导致外公外婆去世的其中一个原因,所以就渐渐不在往来。
很多时候不求他们为家里做多大贡献,不捣乱就行了。但做不到啊。
所以“长大了就好了”这种事儿是不存在的。
亲人刚走的时候思念是眼泪,年头久了思念也许就成了静静的发呆吧。
旁系亲戚里,男孩儿更容易跟“亲”这一支走得近,女孩儿更倾向于和“戚”这一头来往,身边这种现象比较普遍。
难道这就是所说的心生外向?我亲近的只有一个姐一个妹,样本太小了,得不出什么结论。
这是最近我看过的比较长篇的博客。文章有点长,但叙事思路还是很清晰的。个人感觉无论是亲戚还是朋友,圈子会不断变化的,像日系故事套路的那种亲情的羁绊会越来越淡。
中国反目成仇太容易了。说白了还是穷。
人生就是不断的在告别,就跟你说的那样没法形容那种感觉但绝不是悲伤。每个家庭都有一本经,不过都是鸡零狗碎罢了。
你不惑之年我而立都还有很长的一段人生要走,望安好!
谢谢!
兄弟,都会过去的,我爷爷也是去年暑假去世的,我也没留一滴眼泪,好好珍惜活着的人
正月里二舅也去世了,走的时候骨瘦如柴,与病魔抗争了好多年,终于还是没挨过这个冬天。
冬天确实不好过。反正我是没多少跟疾病抗争的勇气。
尘归尘,土归土,我们总归会变成尘埃~
确实,早晚的事。
我外公去世的时候,我好像是读小学四年级,对他的去世毫无概念,也没有哭。现在偶尔想想,挺怀念的。
你有个念想还不错。我都没见过我爷爷和姥爷。
人太渺小了,刚刚感受到地震余震,慌死了,就好好活在当下吧。
人过中年,慢慢这类消息多起来
当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其他人家身上,我们谈论的时候,一般不会联想到如果发生在自己家人身上是什么样。他们的所作所为,可能让我们不理解,但我们可能也不知道这背后有没有我们不知道的隐情。
但当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我们自己的家人身上,就不一样了。生死问题本让人无奈,不能改变,只能接受。由其牵扯出的各种人情世故,让人非常无奈。
另外,我想起一句话:“人在世间爱欲之中,独生独死,独去独来。当行至趣苦乐之地,身自当之,无有代者。善恶变化,殃福异处,宿预严待,当独趣入。远到他所,莫能见者。善恶自然,追行所生,窈窈冥冥,别离久长。道路不同,会见无期。”
对,外人看到的都只是表象,其实自己家人知道的也未必是真相。人毕竟是复杂的动物,即使是两个人之间,都会不自觉地趋利避害。
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可能最难面对的就是曾经熟悉的人会一个个地离开。
对。我没想到来得那么早。
世事无常,平淡面对才是真,我虽然比老哥小很多 但是也经历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即使自己不觉得老,环境也会不停地提示你已经老了。